臣等於前日, 以河崙、權近之罪, 法所不赦, 再疏申請, 殿下以謂: “原其措辭情意, 所謂用事者, 指當時起事之人, 非謂我太祖也。” 臣等竊謂今崙之言曰: “其時宰相趙浚、鄭道傳等, 用事忌穡, 誣陷以罪。” 趙浚等, 太祖開國元勳也。 未知與穡有何私怨, 而誣陷乎? 況我太祖行義之正、好生之仁, 皇天上帝之所陰騭, 一國臣民之所共覩, 敢以用私意, 言枉害非辜乎? 崙等若宋季之文天祥、元末之秦愈伯, 知有其君而順義守節, 則不勝忠憤之志, 欲涉不經, 誰曰不可! 今委質於朝鮮, 爲社稷元勳、柱石大臣, 固宜克盡臣道, 與朝鮮匹休於萬世, 顧以門人姻婭之故, 同時竄逐之憤, 賁飾虛僞, 製爲誌銘, 至使中朝之人, 知我本國所無之事, 及今問劾, 情見辭遁, 以太祖股肱之臣, 指爲用事, 實所以累我太祖也。 況在己巳庚午年間, 挾輔前朝, 參補國政, 惟我太祖而已。 是故臣等以不忠之罪, 不可不治, 上章累請, 殿下特原而傳旨曰: “崙等曾有功於王家, 只令就休私第。” 臣等不勝鬱悒之至, 以謂就閑私第, 不與朝請, 尊禮勳臣之例事也。 乃何殿下以勳老之恩, 待不忠之臣乎? 且穡之行狀, 板刊已久, 散在中外, 必當罪其論述者, 仍毁其板本, 然後可使人人, 得知謬妄, 而我太祖正大光明之業, 昭晣於萬世矣。 伏望殿下, 一如前日所申, 兪允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