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월남 이상재 선생과 대한 계년사

천하한량 2007. 1. 29. 18:35
대한계년사
大韓季年史卷之三 高宗皇帝
光武二年戊戌
光武二年戊戌_1

戊戌大韓帝國壽康皇帝光武二年 一月 , 驪興府大夫人閔氏卒。

大院君夫人卒

八日 亥時舊曆丁酉十二月十六日帝生母閔氏卒, 帝擧哀于闕內大猷齋西行閣, 命設禮葬廳于雲峴宮, 護治喪事, 禮官奏, 定帝服齊衰不杖朞。

○十三日舊曆十二月二十一日大院君生辰, 遣秘書院丞, 問候以來。

二月 , 李昰應死。

大院君卒

二日 正月十二日戌時興宣大院君卒, 帝擧哀于闕內大猷齋西行閣, 命禮葬廳, 護治喪事, 禮官奏, 定帝服齊衰不杖朞。

獨立協會員等上疏。

獨立協會上疏 / 財政·兵權의 讓與 / 李商在

時協會諸人以國事日非, 會議于獨立舘, 舊曆二月初一日乃上疏, 其文曰正二品資憲大夫陸軍副將中樞院一等議官安駉壽, 駉壽爲獨立協會會長, 故首書其名等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謹百拜上言于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堯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大皇帝陛下, 伏以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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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以爲國之爲國, 有二焉, 曰自立而不依於他國也, 曰自修而行政法於一國也, 此二者, 上天所以畀付我陛下之一大權也, 無是權, 則無其國也, 所以臣等, 建獨立之門, 設獨立之會, 上而尊皇上之位, 下而固人民之志, 確立億萬年無疆之基礎, 而竊觀近日國勢, 殆乎岌嶪, 凡百施措, 大違民望, 以言乎自立, 則財政焉不宜讓人, 而讓之於人, 兵權焉宜其自操, 而操之在人, 甚至於臣工之黜陟, 亦或有不得自由者焉, 是無乃奸細輩夤緣機會, 從中逞私, 或藉挾外權, 而威脅至尊, 或譸張風說, 而眩惑聖聽而然歟, 履霜堅氷至, 理之必然也, 一日二日, 一事二事, 駸駸然若此不已, 則幾日幾月之內, 安知不以全國之權, 俱讓於人, 有太阿倒持之悔乎, 以言乎自修, 則夫邦國之稱, 以其有典章法度也, 現今我國可曰, 有典章乎, 有法度乎, 舊式焉謂之廢止而不行, 新式則雖有所定, 而亦不行, 不行, 則是有而無也, 旣無典章法度, 則是非國也, 國旣非國, 則人心自然依賴於他國, 他國亦不期然而干預於內政也, 噫是曷故焉, 三千里一千五百萬人口皆我大皇帝陛下之赤子也, 保護皇室, 維持國權, 是赤子之職, 而乃使强鄰侮逼於外, 聖躬孤危於上者, 秪緣臣等只知一縷之微, 不知全國之大, 苟且因循, 以至于今日也, 言念及此, 一是臣等之罪, 二是臣等之罪也, 俯仰穹壤何所容措, 凡今日之爲赤子於陛下者與其苟保殘命, 而忍見君父之受困, 無寧砲其胸, 戟其腹·一死於靑天白日之下, 不覩不聞之爲快也, 玆敢齊聲一籲於嚴明之下, 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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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確執聖衷, 以三千里一千五百萬赤子之心爲心, 共其憤而同其憂, 內而實踐定章, 外而無依他國, 自主我皇上之權, 自立我一國之權, 則雖十百强敵, 孰敢擅預也哉, 天鑑孔昭, 臣等誓不改今日之心也, 伏乞聖明埀察焉, 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 會員議政府總務局長 李商在·前鏡城觀察使 李建鎬所製也, 二十二日批旨省疏具悉, 知言之言, 要在行之而已。

金鴻陸의 被擊

使盜殺俄譯金鴻陸, 不克。

貴族院卿 金鴻陸依藉外勢, 內外大小官職, 皆出其口, 少不如意, 則雖帝前, 言辭悖慢, 朝士無耻者太半諂附, 如內部地方局長 重煥·警務使 李忠求輩尤其甚者也, 門庭如市, 賄賂公行, 帝甚惡之, 欲罪之, 而憚俄公使, 乃陰使奎章閣學士 李載純圖之, 載純中樞院議官 宋廷燮密議, 募兪鎭九·李鳳學·金在浩·李範錫, 使行刺, 二日陽曆二月十二日夕, 四人會飮於五宮洞 在敦義門內酒家, 鳳學提燈先導, 範錫·在浩執刀隨往, 鎭九持捧遠立於缺墻處, 亥時量鴻陸自慶運宮會極門出, 將歸俄公舘 鴻陸家在俄舘見三人坐於墻下, 纔行五六十步, 有人趕到, 回顧曰誰, 答曰吾輩將往酒家, 一人擊鴻陸, 鴻陸保護巡檢安敬汝, 將解其身邊所帶六穴砲, 忽然被打, 閃避之際, 墜下仭塹, 昏迷不省, 鴻陸被傷急回身, 向會極門, 把門巡檢崔相庸·兵丁張潤弘, 見有怪異人聲, 念把門所重, 急閉門隻, 其聲漸近, 有人突推其門, 堅鎻橫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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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聲稱我是俄舘留金協辦, 二人於昏夜不辨眞僞, 而莫嚴之地開門納入, 思涉疎忽, 一直堅閉不納, 適有英國公舘人提燈以來, 借光見鴻陸之面, 開門迎入, 鴻陸得免會極門卽慶運宮北門, 附近於俄國公使舘, 先是帝懲乙未之變, 移御于慶運宮, 若復有事, 則欲復播遷於俄舘, 而新建北門同日詔曰警務職責, 顧何如, 而昏夜刄傷, 出於意外, 豈有如許變怪乎, 警察之慢弛, 一至於此, 所謂警務廳將焉用之, 該犯使之三日內期於詗拿, 而如或過限未捉, 則警務使斷當重勘, 自內部大臣南廷哲 別般嚴飭, 時鳳學·在浩·範錫, 皆逃走, 只捉鎭九, 三月十九日陽曆四月九日處笞一百, 役終身, 二十七日免警務使 李忠求, 以金在豐代之。

絶影島 租借

俄人請借絶影島, 獨立協會拒之。


獨立協會質問書

俄國公使 士貝耶欲借絶影島, 而築煤庫, 二十七日獨立協會會員開會于獨立舘, 書記會員任名 鄭喬曰古語云先王疆土, 不可以尺寸與人, 在昔支那, 晋之桑維翰, 割幽薊十六州, 與契丹, 晋由是而亡, 宋之奏檜棄河南之地畀女眞, 宋職此而衰, 近日
越南以西貢江口外之海島及海灣, 讓于法蘭西, 竟爲屬國, 淸國以膠洲灣借於普魯士, 將至苽分, 前鑑如此昭昭, 現今俄國向我大韓, 要求絶影島, 噫我太祖櫛風沐雨, 創我國之基, 列聖繼承, 保艱大之業, 今皇帝陛下建自主獨立之權, 與萬國並立, 爲其臣子者若以寸土尺地, 與他國之人, 此皇帝陛下之逆臣, 列聖之罪人, 我大韓二千萬同胞兄弟之仇讐也, 本會以此意, 送書凾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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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大臣署理, 而質問可也, 衆會員皆拍手喝采, 乃使, 裁書問于外部大臣署理 閔種默, 其書曰敬啓者即聞俄人, 爲建築石炭庫于絶影島, 求八萬米突云, 已經借與否, 姑未借與否, 將欲借與耶, 若借與之境遇, 憑日本人暫借之合同條款歟, 依俄人之請借歟, 暫借耶, 永與耶, 經政府會議, 而後行之耶, 自貴部獨斷捺印耶, 本會會員俱是大韓臣民對此事件, 有不得不與聞之權, 玆以仰佈, 照亮後刻即詳細回示切望。

李商在·鄭喬 / 月尾島 煤址問題 / 光武二年二月二十八日舊曆二月初八日 獨立協會總代委員李商在·以當日臨時會長首書其名 鄭喬·趙漢禹, 咸昌郡守 霽鎬庶子而鄭喬之私人 外部大臣署理 閔種默閣下, 時種默欲媚俄人, 將與之, 故其書辭如是嚴峻, 傍聽人朴承㝢 年已七十對人言曰當鄭喬言論之時, 會員一百二十九人及傍聽數百人皆靜肅無譁, 如我太祖在天之靈洋洋乎降臨于頭上, 同日種默大懼, 即答凾曰敬覆者刻奉大凾, 至以絶影島煤庫址一事詢及, 欝悶之餘胷茅頓開, 雖未有高見達識, 與之周旋已行者, 沕然相符如開門合轍, 將行者廓乎開明如磁針指方, 何幸勤敎鄭重, 不覺信筆, 急就一通俯鑑細諒焉, 上年八月連接俄公使 韋貝照請該島炭庫基址指定事, 此時僕, 袖照遍示政府大臣, 皆云不得不然, 方擬請議政府, 而曩年月尾島煤址許借時, 亦無內閣請議, 而由外部遵辦云, 故果按例施行, 訓飭釜監, 俄員幇同踏勘, 並該占位圖繪上送, 此案已施於去年, 再由士貝耶 公使凾催其事, 不過某地曰不可·某地曰可之兩端而一月, 本部大臣以該煤地確完事, 將議書入於當日會議, 則其時諸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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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必獻議政府, 自外部妥决可也, 然則日前煤址準施之擧, 不須論及於政府經議, 一依日本石炭庫借租例施行, 則將來合同條欵, 似無異同, 米突一欵, 純以該地內民商居集, 容有奠業之意, 亟明商辦之日, 米突减數, 自至妥完, 此其大槩也, 近日八萬米突永租之說, 輿論紛騰, 亦出於秉彛所在, 而至若僉大人風裁鑑藻, 權衡時局, 宜有酌量者矣, 幸望厚恕焉, 盖月尾·絶影島煤基借租, 已爲年久, 而近年以來, 兩次遵例, 雖出於無偏之擧, 至於防遏之策, 僕亦未之能焉, 知罪知罪。

度支部大臣臨時署理外部大臣 閔種默免, 明日復以種默外部大臣

閔種默과 金鴻陸 / 韓俄銀行 / 獨之協會의 外部書柬 / 閔種默 彈劾

種默絶影島事自列陳疏請遞, 二日舊曆二月初十日批旨有國有政府, 無事不會議裁决, 卿亦有自諒者, 而是非之際, 宜欲一伸所請, 依施, 三日以趙秉鎬度支部大臣, 以種默外部大臣, 外部大臣 李道宰以病辭職政府諸大臣上章爭之, 不聽, 時附俄黨金鴻陸等, 以俄公使 士貝耶之意, 威嚇帝, 而種默緊附于鴻陸, 故遞職一日之間, 復拜正任外部大臣, 俄黨暗遣刺客, 欲殺鄭喬, 而不果, 六日獨立協會會員, 開會于獨立舘, 以撤去絶影島日本煤庫基址之意, 致書于外部事决定, 以李商在·鄭喬·李建鎬·爲起草委員, 李建鎬曰聞政府將設韓俄銀行, 任置國庫金額云, 送凾于度支部, 問其銀行之如何關係, 國庫金之幾何額如何任置之條, 以鄭喬·洪肯爕·朴承祖爲起草委員, 建鎬又曰外部大臣署理 閔種默被劾辭職, 曾未幾日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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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 此必有奸細輩威脅皇上, 至乃此境, 致書于政府, 査覈奸細輩之姓名, 照律懲辦可也, 選尹起晋·朴齊斌·李秉穆爲起草委員, 七日發柬于外部曰接奉許借絶影島炭庫基於俄人之凾覆, 則滿幅辭意, 昭晣詳明, 而貴凾中曩年月尾島煤址許借時, 亦無內閣請議, 而由外部遵辦, 內閣議政府官制不同, 會議事件之範圍, 各有完章, 則前內閣之如何謬䂓, 不必追論, 現行完規之如何, 貴大臣想必洞悉, 貴凾中上年八月政府大臣皆云不得不然, 本年一月亦云不必獻議政府, 日昨見政府諸大臣之聯疏, 則曰已有外部請議, 而未及會議决定, 是政府聯疏, 貴大臣凾辭, 互相矛盾, 然是則部間事也, 自然有卞質, 而貴凾中曰米突减數, 自至妥完, 一依日本石炭庫借租例施行, 其米突數, 日俄間自無異同, 本會之所確信, 然貴凾中將行者如磁針指方, 以貴大臣之高明識見, 恢弘度量, 對於此事, 上以仰念聖祖艱大之基業, 下以俯察人民生活之情勢, 欲採用本會之衆議也, 本會何不暴陳意見乎, 大抵今日俄人之請求庫基, 憑藉已往日本之先借也, 他日他國, 何不欲均霑今日日俄兩國許借之利益乎, 若此不已, 則全國土地, 不暇次第許借於他國人, 則本國人將生活於何地乎, 良醫先治病源, 現今借地之根源, 始於日本炭庫也, 貴大臣知照於日本公使, 撤去日本煤庫, 繳還該地, 則於各國偏厚·偏薄之責, 自然防遏, 而外而和平交誼, 內而鞏固國權矣, 照諒示明爲望此書鄭喬 李建鎬所製也同日致書于政府曰君臣之分, 春秋莫嚴之義, 賞罰之柄, 帝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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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之權, 若有强梁䟦扈之臣子挾威勢而逼勒君父, 持權柄而籠絡賞罰者, 爲其臣民者, 明目張膽, 懲討其無將之罪, 正忠逆之分, 明君臣之義, 是乃古今之通法也, 况我大韓四千年禮義敎育之俗, 政府主維持三千里之法度之處也, 本會雖無司法之責任, 愛君之心同得於秉彛者也, 近日隨國家切迫之境遇, 見駭惋憤欝之機, 上指之髮, 滿腔之血, 難以忍耐, 謹奉咫尺之書, 仰勉政府諸公之忠憤, 請其措辦, 日者外部大臣署理 閔種默氏以自斷借租絶影島煤庫基址於外人事, 自知其罪, 上章求免, 批旨截嚴, 責以有國有政府, 無事不會議裁决, 卿亦有自諒者, 解免其官, 經一日而復以勅命, 任外部大臣, 大抵閔氏之罪, 因外部署理, 故責免其職, 則以我大皇帝陛下日月之明, 廓揮乾斷, 一日二日之間, 萬無撓改之理, 則必是强梁䟦扈之奸逆, 挾外權而脅迫至尊, 欲逞肥己之慾, 居中逼勒無所不至, 紊亂國家之法令, 壞敗君臣之大義, 政府諸公亦有所揣, 故再次聯章曰其遞其仍, 只在二日之內, 又曰一大臣, 足以了政府之事, 然則諸公所論, 只在該大臣之進退尙遲, 査覈正法, 脅制之奸逆, 伏想諸公之公忠義理, 必不忽於愛君之誠, 而本會員爲大韓臣民, 見如此之機括, 無査正之權, 故進瀝血之章於廟堂, 請査覈正法, 亦是臣民之當然義理也, 照諒後不日査得此賊, 如法懲辦, 明春秋之義, 專自主之權, 伏望。

此書尹起晉所製也 俄人置俄韓銀行于京師, 獨立協會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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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協會의 反對 / 鄭喬等의 一死决議 / 閔種默의 答書 / 南廷哲

俄公使 士貝耶與附俄黨金鴻陸·金重煥·內部協辦 閔種默·李忠求等, 議設俄韓銀行于京城, 以度支部顧問官 戞櫟燮主之, 欲收攬全國之財政, 築銀行於鴻陸家附近, 在敦義門內五六步南邊大路, 其家屋至今尙在 七日獨立協會會員鄭喬等, 致書于度支部大臣 趙秉鎬曰, 竊聞設立俄韓銀行于京城, 而自度支部, 本國朝鮮銀行·漢城銀行兩處任置之銀貨與度支部現存之銀, 幷爲移置, 而次次派置該銀行支所於各府, 專管全國稅納之輸入·輸出, 若此說的確, 則是以全國財權, 讓與於他國人, 本國度支部不啻但爲名存實無, 而自失獨立自主之權利也, 然以貴大臣之高明識見, 恢弘度量, 當經理財政之職務, 以必無如是之理由, 本會對此事件, 有憂慮之衷情, 仰佈査照, 而上項各條之實跡實數, 詳細回示爲望, 是日鄭喬議曰特書一死字於紙上, 而會員中有志之士, 親筆署名於其左, 誓以必死於義理上之意可也, 崔廷植 海州知印曰今日之擧, 乃義理中所出, 則雖傍聽人, 許其署名, 而認以本會會員, 共分其榮光, 於是大書一死字於紙上 書死字於此日, 而至韓日併合之日, 而猶生, 可愧之甚也會員署名者金鼎鉉等九十九人, 傍聽署名者李仁榮等六十一人, 而自是之後政府及外國人, 皆震慴焉, 同日議定以製會標, 恒佩於衣表, 其樣子則圓而以銀製之, 中央畵國旗, 以獨立協會忠君愛國八字, 周圍書之, 以鄭喬·尹孝定·崔廷植爲會票製造委員, 同日閔種默答凾曰敬覆者請議書始於閣, 而但閣與府改名而已, 請議書, 則一般也, 上年八月因俄公使 韋貝照請絶影島煤庫址指定踏勘事, 僕袖照遍示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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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認知, 而不獲已照尾島已行之例行之也, 今年一月政府各節事件會議之席, 外部大臣以煤庫址質定事, 持議書請入, 而諸論云不必獻議, 自外部從長妥善可也, 其時僕之未署理時也, 亦以此助論, 推此可知其退而不行也, 自政府聯書內, 稱外部大臣會議未决一欵, 抑統論其事而及之歟, 此不必屑屑論明, 而大抵貴會高見, 寔出於履霜之戒, 孰不欽歎, 而此會此論, 恨不早於十年以前日本煤庫許借之時也, 迄至于上年, 亦未及聞, 然則其時貴會之廣採博搜, 尙不盡炯澈, 未及如今日之高論者, 與僕之寡聞諛見, 不能度時審勢, 同歸一轍矣, 甚咄甚咄, 至照會日舘事, 不可猝乍卞論, 現在陳疏, 俯諒焉, 耑此順頌台祉, 十日議政府參政 南廷哲等答書曰恭承大凾, 均審一切盛論, 認出公憤, 欽歎曷已, 一大臣乍遞旋授, 自有我大皇帝陛下天地造化, 至於査覈懲辦一事, 旣無有確據未能寘法, 而貴協會諸公, 果有眞執確據乎, 惟僉委員深諒焉。

萬民共同會의 開催

獨立協會以罷遣度支部顧問官·軍部敎鍊士官事, 開萬民公同會于鐘街


李承晩·洪正厚의 演說 / 獨立協會의 賀書

堤仙 (徐載弼), 密請鄭喬, 議定以韓俄銀行大爲關係, 俄國士官之雇用限期已滿, 可設萬民共同會于鐘街, 而致書于政府及外部, 請以解雇度支部顧問官 戞櫟燮軍部敎鍊士官, 九日開會于鐘街, 李承晩·洪正厚等, 以財政兵權不可付於他人之事演說, 衆民莫不拍手曰可, 即爲致書于外部及政府, 政府以民論如許, 措語照覆于俄使, 俄使以此電達于其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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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政府答以韓國民論旣如此, 可一幷解還, 日本公使亦還歸絶影島煤庫址, 俄使亦罷請借絶影島炭庫事, 自此財政·兵權, 復歸我政府焉, 十四日舊曆二月二十二日獨立協會總代委員尹致昊·鄭喬·金鼎鉉等, 以書賀於政府曰此次俄公使照會, 該國所派軍部敎鍊士官度支部顧問官解雇一事, 實由我大皇帝陛下聖度體天, 明裁如日月, 固獨立之權, 政府諸公寅協贊襄, 確定照覆, 克守維持之責, 凡我二千萬同胞, 鰲抃雀躍之忱, 曷有其極, 本會會員亦不勝感誦慶祝, 玆敢齊聲仰賀, 伏願諸公益勉善後, 上以答皇上之恩, 下以妥萬民之心, 區區是望焉, 同日南廷哲等答書曰示意謹悉, 此次事, 係是政府應行之事, 何必致意至此哉。

李完用全羅北道觀察使

獨立協會의 新舊任員

先是二月二十七日獨立協會會長安駉壽·副會長李完用·書記鄭喬·會計權在衡·李根求·提議出會中演說問題之任員 李采淵·李啓弼·李宗夏等, 皆滿期遞任, 以完用爲會長, 尹致昊 雄烈之庶子爲副會長, 南宮檍爲書記, 李商在·尹孝定爲會計, 鄭喬·梁弘默·李建鎬·爲提議, 至是三月十一日完用全羅北道觀察使, 自此致昊, 每於開會時, 代辦會長之任。

以俄譯金鴻陸漢城府判尹

上疏의 禁止

十一日 也 禁搢紳及儒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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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帝播遷俄舘之後, 日本不敢復干預我之內政, 於是諂媚希覬之徒, 接踵而起, 以討逆復讐等說, 上疏, 而又有設疏廳於京師, 招集京鄕雜類, 日日群衆, 自以爲秉大義, 期復乙未之讐, 酒食狼藉, 言辭駭妄, 而自宮中, 陰爲厚給其經用, 如六品李宗烈·建陽元年六月上疏主事 金益魯·建陽元年十月上疏等, 副司果 宋秀晩·建陽元年十二月上疏後得拜侍從院侍御, 光武元年九月又上疏 水原儒生金顯琪 建陽二年十二月上疏等, 前縣令 柳致養·建陽元年一月上疏 星州幼學李基默 建陽二年一月上疏等, 幼學趙性薰 建陽二年二月上疏等, 幼學金雲洛 建陽二年四月上疏等, 太學儒生進士李秀丙 建陽二年四月上疏等, 前承旨 李㝡榮 建陽二年四月上疏等, 幼學沈宜承 建陽二年五月上疏等, 幼學權達燮 建陽二年五月上疏等, 前參奉 蘇台求 建陽二年五月上疏等, 慶尙南北道幼學姜懋馨 建陽二年五月上疏等, 幼學蔡光默 建陽二年八月上疏等, 前都事 崔箕錫 建陽二年八月上疏等, 幼學李建奭·建陽元年九月上疏副正字 金顯翊·建陽元年九月上疏監察 李敎弼·光武元年九月上疏幼學李文和·光武元年十二月上疏等, 前司事 洪昺厚·光武元年十二月上疏侍讀 金錫龍·是年一月上疏 成均舘敎授 慶賢秀·是年一月上疏幼學許運 是年一月上疏等, 而秀晩·雲洛·宜承·光默·建奭·文和等, 疏廳之爲首者也, 累承禁飭, 終不知止, 至是洪鍾宇 即殺玉均者, 建陽元年七月復拜經筵院侍讀, 歷宮內府參書官·秘書院丞, 李世稙亦於建陽元年八月拜法部主事, 歷法部檢事·刑事局長·鍾宇·世稙, 出入禁闥, 厚被寵遇, 世稙以罪是年一月流于濟州終身, 世稙 逸稙之改名, 欲殺朴泳孝, 而未遂者也。 又設疏廳而陳疏, 是月九日詔曰以搢紳章甫疏廳, 屢有申飭, 而今聞政府諸臣, 以陳疏事會議云, 所謂會議, 惟此事而已乎, 飭令之下, 寧有如許道理, 萬萬駭歎, 如此等疏, 切勿捧入, 十七日議政府參政 內部大臣 南廷哲謹奏, 本月七日搢紳儒疏, 令警務廳申飭禁斷事, 議政府奉承聖勅, 知照臣部, 故即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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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飭於警務使金在豊, 又自臣部招致疏頭臣洪鍾宇, 申複宣諭, 而竟至入徹, 揆以擧行, 萬萬未安, 警務使金在豊, 爲先譴責, 臣亦惶恐待罪事謹上奏奉旨, 依奏, 卿亦不能檢飭, 施以推考之典, 飭令之下, 焉敢如是, 更爲嚴飭, 期於禁斷。

李源兢等의 流配

李源兢等。

獨立協會의 質問 / 法部의 答凾

侍從院侍從 金永準, 輔鉉之庶子, 性陰險, 眇一目, 目昧一丁, 而得寵幸於帝。 鄭喬絶影島事, 爲失和於俄國, 又讒前承旨 李源兢·甲午附於金弘集·兪吉濬軰, 得拜顯官, 而今投入美國耶蘇新敎者 呂圭亨·受日本人之賄賂, 而爲日本人漢城新報探報者東萊府觀察使 池錫永·本中人, 而諂附於朴泳孝, 未得拜東萊府觀察使者。郡守 安沂中 亦中人而乙未爲朴泳孝之腹心, 內外官職多出其口等於帝, 帝命捕之, 逃避, 源兢等被囚於警務廳, 二十日獨立協會致書于警務使 金在豊曰因昨年十一月二日頒布之法律第二號第十一條內開自漢城管內對刑事案件, 拿獲人犯, 不論奉票拘拿與否·何樣犯案·奉承誰某之命令, 拿獲後二十四點鐘內, 押交裁判所等事, 奉準此, 而即聞近日自貴廳, 拿獲人犯多日拘禁, 而不爲押交於裁判所, 此違繣於奉勅, 而定法律也, 本會會員中幾人, 亦被拿過時云, 故玆仰探照諒, 詳細回示其理由爲望, 同日詔曰李源兢·呂圭亨·池錫永·安沂中, 宅心陰秘, 行己鄙悖, 恣意興訛, 煽惑人心, 聽聞所及, 萬萬痛惡, 幷令法部, 流十年定配, 二十二日金在豊答書于獨立協會總代委員李建鎬等曰昨奉大凾, 一切恭悉, 而査拿關係, 綦重之罪犯, 追捕干連者之境遇, 以縝密主意一幷斯得, 其所追者後, 不踰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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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限, 具案押交, 警務廳官制職掌中, 査拿罪犯, 分別輕重, 移送法司聽判等文條例也, 玆仰覆照亮爲望, 二十六日獨立協會致書于法部大臣 李裕寅曰國家之標準, 在於法律, 法律分明, 人民依恃而懲勵, 若無通行明白之法紀, 則公法不稱之以國是, 故我大韓國確定公平之法律, 設置司法官, 而全國人民所依恃懲勵也, 日前以李源兢·呂圭亨·池錫求·安沂中四罪人事, 特降嚴明之詔勅, 則該四罪人之罪犯至重, 全國人民, 因以料度, 論以我國舊式, 如此重大之罪犯, 有設鞫得情之例, 論以新式, 有凡大小罪人, 苟非司法官裁判明定, 不得加罪罰之條䂓, 此不啻明白該犯之罪案, 慮其罪不得中於或輕或重之際也, 今番詔勅曰宅心陰秘, 又曰煽惑民心者, 擧該人等罪案之大綱, 處流十年, 以我皇上好生之德, 施惟輕之典, 然人民不得詳知其罪案之細目與何刑之該當, 無裁判之明定, 則人心懷疑懼, 人心疑懼, 則有欠於法律之明白, 實踐確定之國典, 示公平於人民, 司法官之職責, 贊襄天聰, 對揚聖德, 政府大臣之本分也, 貴大臣任帶此兩職分, 査覈該四罪人之陰秘根因, 煽惑情節, 而該當於何刑, 裁判明定, 使全國人民, 有依恃有懲勵焉, 本會會員等亦依恃懲勵於法律之人民, 玆仰佈, 照諒示復, 二十八日李裕寅答曰貴凾奉悉, 明正法律, 果係有國之大政, 而今此四罪人處辦, 其罪名律例, 奉有明詔, 無容更加審裁, 業經欽遵擧行, 雨露霜雪無非上天造化之敎, 恐不必致煩僉詢, 惟僉員之照諒仰盼, 同日度支部大臣 趙秉鎬凾復于獨立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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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大凾恭悉壹切, 但蒲柳衰質, 有病治疏, 趂不視務, 致此稽覆, 曷勝歉歎, 第設立韓俄銀行云云一, 事由弊部初無擬議者也, 今承僉諭, 接聆之餘, 殊甚詫異, 且貴文內所詢各條, 亦無其實, 並望照亮, 耑此泐覆, 順頌僉安。

四月 , 俄使馬丢寧來駐京師。

俄國公使遞歸, 任新任公使總領事 馬丢寧是月四日入京城, 八日陛見, 奉呈其國書。

獨立協會致書于政府。

徐載弼의 解雇 / 崇禮門內의 萬民共同會 / 徐載弼의 在留運動 / 徐載弼 逐放 / 徐載弼의 威脅

先是政府解俄人度支部顧問官軍部敎鍊士官之雇, 中樞院顧問官 堤仙 (徐載弼)亦解雇, 二十五日舊曆閏三月初五日協會致書于政府曰以外國人雇立顧問官, 勿論何處, 爲其至事務就緖而顧問, 中樞院顧問官 堤仙延請于今四跨載, 一未試用, 而今聞解雇回國, 此但虛費國財, 而不摸得實効也, 非當初設置顧問官之本意, 且於使人民之開明關係不少也, 玆以仰佈照諒, 更延請該員, 望奏事務之實績, 二十八日議政府參政 朴定陽等凾覆曰接準貴凾, 中樞院顧問官之解雇事件, 延請後未試用, 而但虛費國財云, 該院定章, 姑未實施, 故自該院未試用, 而該員就聘幾年間對人民或演說, 或以新聞論說, 今日貴會愛惜國財之虛費, 以人民開明爲目的, 亦不無該員之効力, 則豈稱虛費國財, 而現今欲更延請, 而充當初約納之限期, 解雇以後, 其去留在該員自由, 政府難以挽留, 此在政府之意見, 且人民之開明, 在於人民之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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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自修, 人民皆自修開明, 則非徒中樞院, 於各部安用顧問官, 以貴會之開明卓見, 想應照諒, 各其自修進步, 確守國家之獨立基礎思想, 不復延聘外國顧問官切望, 三十日舊曆閏三月初十日獨立協會會員, 設萬民共同會於崇禮門內, 致書于政府, 請留堤仙, 又致書于堤仙曰敬啓者閣下本以我國簪纓世族, 早登科甲, 又任士官之命, 往于鄰邦, 卒業而歸, 與二三同志, 欲創立我自主獨立之基, 事與心違, 奔竄外國, 腐心嘔血, 風霜閱盡十有餘載, 往時同志之人, 或被刺客之害, 或爲異域之鬼, 㷀孑保存者惟閣下與數子而已, 幸値甲午更張之會, 國運回泰, 聖恩天大, 舊愆不念, 賜外部協辦之任, 是乃閣下家亡復存之日, 身死復生之秋也, 其在閣下報答之誠當如何, 而閣下於是乎駛輪東還, 復覩古國之山川, 悲喜交集之情, 不待人言, 而閣下祖宗之靈, 想必欷歔飮泣於冥冥之中矣, 以閣下追咎謙讓之心, 固辭恩命, 以聖上不遐遺棄之德, 旋授樞院顧問之命, 荏苒數載, 又與同志君子, 建獨立之門, 設新聞之社, 迄至于今, 閣下之苦心血誠, 乃擧國之所共聞見者也, 値玆外國人解雇之日, 閣下亦居其一焉, 其悵懾之情, 不須論及於此, 而側聞閣下將擬浩然束裝云, 其不可之大者非止一二, 盖閣下之投籍外國, 寔出於萬不獲已, 而切爲閣下惜之者, 且閣下之祖宗墳基, 在於我國, 閣下之宗族親威, 在於我國, 閣下之令弟堤仙徐載雨金溝郡守 亦荷分憂之任, 閣下豈忍捨此而去乎, 一是負我大皇帝浩大之恩也, 一是忘閣下祖宗遺在之澤也, 一是孤我同胞兄弟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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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昔晋之士會, 逃秦而歸, 以爲覇王之輔佐, 雅典之戞時也, 得亡於波斯而歸, 以爲一國之名將, 况在閣下之去留, 係於閣下自由之權乎, 閣下捨父母之邦, 往於何處, 欲立千古不朽之名哉, 於此於彼, 以閣下之聰明才智, 必有深諒者在焉, 若閣下固執不回, 則惟我二千萬兄弟中, 必有慷慨激昂者, 將謂閣下只爲身謀, 不顧衆議也, 况今日萬民共同之會, 特欲挽閣下之行轅者乎, 惟閣下三思焉, 右書鄭喬所製也 堤仙凾覆以不可留之意, 五月二日舊曆閏三月十二日獨立協會總代委員尹致昊等, 復致書于政府曰以前顧問官 堤仙去留一事, 如此荐陳, 深爲猥越, 而擎讀貴復凾, 內開喩以該員就聘幾年間, 不無效力云, 則該員之學問, 有效於人民開進上, 政府民人之意見無異同, 其去留在於自由, 難於强挽云者, 以若愚見果難揣度, 今此本會請挽, 切非依前雇聘伏想照燭矣, 蓋論我國生徒之留學外邦, 國金需費, 亦云不尠, 而著效尙遲, 惟我本會年尙未週, 人民知識有稍進之望, 據此而觀之, 則不糜國家巨額, 可奏人民開進之功也, 期望始終成效, 同辭請挽, 其利害得失不待多辨, 而瞭然者也, 玆仰佈照諒, 該員以敎育名譽, 使之仍留切望, 定陽等答書曰荐接貴凾, 以堤仙去留事張皇示敎, 一切閱悉, 而其去留在於自由, 難於强挽, 果難揣度一節, 政府實難揣度, 貴凾辭意無論某人其去其留, 非他人之所左右, 而各在自由, 天理人情之自然, 難以揣度云者, 有何別見, 甚爲訝惑, 人民之知識進步, 人民皆顧念國家自主獨立之本意, 各自修開明, 政府對於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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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深期望, 故業已仰佈於前覆, 則想已照諒, 更不架疊焉, 自宮中甚惡堤仙之爲獨立協會顧問, 囑美使安連使逐堤仙, 堤仙入耶蘇新教而敎徒則皆受駐箚京城美國使臣之管轄也 安連乃諂附於宮中, 安連累受宮中之厚賜也堤仙之歸, 堤仙將還, 索定期中樞院顧問官之月俸, 至於恐嚇, 以若不支給, 則當招兵船而來, 雇聘外國顧問之例, 雖定期前解雇, 必沒數出給其月銀, 故安連奏當召軍艦也, 帝歎曰朕待徐載弼 堤仙甚厚矣, 其無人情, 胡至此極, 命實授其俸給, 先是獨立協會, 聞遊學日本我國生徒之學資告罄, 自會員中收捐助金九百四十餘元, 付堤仙, 於其歸路往日本東京, 使傳于生徒, 十五日堤仙發程歸美國, 協會選總代委員, 餞別于麻浦, 堤仙淹泣而歸, 然堤仙一去以後絶無隻字通信於協會, 會員莫不罵其無情焉。

五月 , 帝親祭洪陵。

九日 舊曆閏三月十九日帝詣健元陵·太祖高皇帝陵在楊州距京三十里綏陵, 文祖翼皇帝陵在楊州距京三十里展謁親祭, 仍詣洪陵 明成皇后陵在楊州距京十里展拜親祭。

帝哭臨于雲峴宮。

大院君 葬禮 / 十二日 舊曆閏三月二十二日帝始哭臨于興宣大院君·驪興府大夫人靈座前, 十六日葬興宣大院君·驪興府大夫人于孔德里, 帝望哭于闕內。

獨立協會致書于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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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浦 甑南浦의 賣渡說

是月 一日 俄使士貝耶照會于外部云遣該國參將, 將買地段於木浦甑南浦, 法使葛林德亦照會請許煤礦及礦地於該國京義鐵道會社建陽元年九月許京城 義州間鐵道於法國皮夫來乙會社員克理堯 云, 十五日, 舊曆閏三月二十五日獨立協會總代委員鄭恒謨等致書于外部大臣 趙秉稷 光武元年十月帝即皇帝位, 時外部大臣 閔種默不爲知照於義·奥兩國, 致兩國之訝, 代理兩國使臣·英使朱邇典有言, 種默以此本年三月二十三日免, 秉稷代之。 曰即聞俄舘照會, 來到于貴部, 而其辭意派送該國參將於木浦·甑南浦中, 木浦則租界外四方十里內島嶼無遺漏, 而自該國政府要盡買地址, 而使該監理與各官員斗護之, 公文昭詳, 另製踏印投送云, 而就其中日前貴大臣親以言許諾, 其許諾, 則何如, 且自法舘來到之照會云以平壤所在煤礦一處, 許施於京義鐵道會社, 而且以二處礦地, 方另許於該會社之意, 趕速確定, 其間繕送兩舘照覆耶, 若已繕送其注意何如耶, 大抵本國土地, 即先王之疆土, 人民生業之地, 以貴大臣之高明識見, 宜有參酌妥辦, 而本會對於此事, 有不得不與聞之權, 玆以仰佈照諒, 即爲詳細回示, 木浦務安郡 全羅南道 東六十里羅州郡 全羅南道 榮山江之河口, 光武元年開通商港, 水深自十八尋里(至)二十五尋, 甑南浦 在於平安道三和 平壤之百餘里大同江口, 碇岸灣內深廣, 足泊二千噸內外之巨艦也, 十八日舊曆閏三月二十八日 秉稷書答曰奉大凾, 詢及准俄·法兩使之照會, 自本部照覆措辭之何如, 及於俄使照會內貴大臣親爲許諾, 其許諾何如, 査此照覆於俄使, 則韓俄條約載明, 如某人欲行永租, 或暫租地段, 賃購房屋, 在租界以內者聽准, 相離租界不得逾十里等語, 未嘗有水陸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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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之字樣, 前任外部大臣 李道宰照會駐漢城首班公使, 請其會商, 各公使·領事, 擬定隔海島嶼, 不准陸地之例, 迄今不見妥議定决之處, 本大臣寔無以允同來意云, 而親爲許諾之言, 向者俄使面稱派員, 前往木浦 甑南浦, 擇定領事舘基址與租界, 請發護行公文故准許也, 島之買租一事, 始乃聲敍於來照, 故以公文抗議, 而無言辭允同之理, 則他無須多卞, 本日首班公使, 繳還前大臣所請會商之照會, 法使之照請礦事, 姑未照覆, 玆庸凾佈, 査照爲望, 二十三日協會總代委員南宮檍等復致書于外部曰伏奉下覆, 則照覆於俄使, 寔無以允同來意, 親爲許諾者, 許准其請, 發護行公文于擇定領事舘基址與租界也, 島之買租一事, 以公文抗議, 而無言辭允同之理, 貴大臣宿研於交際上, 精達於約章內, 對於此事深庸欽感, 然俄使之照會, 自俄政府租界地四方十里內諸島勿遺漏, 而欲盡買云, 貴部照覆只向兩浦附近十里內, 可擬議購租云, 本會不無疑惑, 敢又仰達, 竊査韓俄條約等四項內所指相離租界不得踰十里者, 港口爲各國通商之處, 則該約中某人謂聽准他國商民, 欲行永租, 或暫租地段, 賃購房屋之時也, 非謂自他國政府購買, 故有租賃, 此項地段之人納稅各事, 一律遵守我國稅課章程之句語, 雖附近陸地無許賣片土於他國政府之理, 向日貴大臣照覆於俄使中寔無以允同來意之句語, 並包雖陸地不爲許賣於他國政府之意趣耶, 更爲詳示, 使無人民之疑惑, 且姑未照覆于法公使云, 貴大臣注意何如, 未能詳知, 大臣抵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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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鐵·鉛·煤, 各礦, 即在我國之上地也, 我國人民開採, 而自期當(富)强之策, 豈許施於他國人民乎, 所以本年一月十二日政府會議, 國內鐵道及礦山, 决定以勿許他國人之後, 上奏而制曰可, 此爲國家確定之法律, 無撓改之理由, 全國人民之所共知也, 貴大臣想應諒燭, 則照覆於該公使之意, 亦爲示明爲望, 二十七日舊曆四月初八日 秉稷凾覆曰日昨蕪覆, 辭意未達, 荐煩垂問, 殊深愧恧, 俄使照會政府基址云者, 謂領事舘基址, 而他國政府以無求買公用之基址, 行約外之事也, 租界地址外四方十里內諸島無遺漏盡買云者, 俄使聲稱, 願買孤下島 木浦上流西湖中有二島曰大孤山·小孤山, 俗稱孤下島 一處, 不啻漢文繙譯之致, 誤我政府, 無許買一片土之理, 則誤譯與否, 不足深究, 而本部照覆, 向兩浦附近陸地十里內購租云者, 謂外國商民之賃租, 僉意或恐准施陸地於俄政府基地, 不無疑惑, 而必未及覽及第三回照覆也, 第三回照覆第三十三號云貴來文所稱政府基址一節, 必指領事舘基址也, 各國領事舘, 例在租界之內, 商民或離租界十里以內, 購租者, 自應遵章辦理, 如此劈破, 則僉君子之疑惑, 似渙然冰解, 而法使之照請礦事, 往年自本部有只可擇定一處之照會, 又有事涉審愼, 先察礦地, 再行妥商之照會, 法使則以前照爲不易之文, 本年一月十二日國內鐵道礦山勿許他國人事, 政府會議, 奏蒙制可後, 法使照會云此令甲不可逆施於已過之事, 本部照覆不遵矣, 法使繳還, 而此次並請三處開礦, 而其二處, 則亦有面許云, 然亦無確據, 非但法使而已, 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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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有希圖均霑者, 不侫受命以來, 夙夜憂懼, 圖所以仰答聖恩, 俯循輿情, 而以衰耄之姿, 値决裂之局, 不啻恐不敢承富已定之約·已成之案, 往往爲外國人藉口之欛柄, 雖竭心力而蔽脣舌, 彌縫塗抹, 戞戞乎難矣, 惟僉君子諒此苦心爲望。

英國公使의 陛見

○駐箚京城 英國總領事官 朱邇典, 陞任公使, 是月十九日陛見, 奉呈其國書。

高等裁判所公開裁判。

李裕寅의 不法 / 獨立協會員 不正裁判非難 / 裁判長의 辨明 / 獨立協會와 判事와의 裁判

法部大臣兼高等裁判所裁判長李裕寅 慶尙道賤人, 諂媚于金昌錫之母, 爲其義弟, 而以卜術得幸于帝, 累拜顯官欲勒奪獨立協會會員士人洪在旭之家舍, 三十日舊曆四月十一日獨立協會會員開特別會于高等裁判所前果㕓都家, 遣總代委員金洛集 前農商工部技手等三人, 入裁判所, 見判事 馬駿榮, 請公開訟庭, 而許傍聽, 駿榮從之, 協會會員復開會于路上, 使會員, 動止安詳, 而禁傍聽時喧鬧, 諸會員入訟庭靜聽, 駿榮不究訟理, 威壓在旭, 掩護裕寅之代訟人, 會員一齊退出, 移會于本會事務所, 在城內大廣通橋附近翌日使總代委員朴彥鎭等, 致書于裁判長 李裕寅曰本會仄聞則原告李裕寅氏被告洪在旭氏以家舍訴訟事, 初審於漢城裁判所, 而判决之前, 原告以柳元五換名上訴者目高等裁判所, 徑先聽理云, 而該家前後門, 板封釘揷, 使男女人口, 不得出入, 而李裕寅氏有權力之官人, 而洪在旭氏平民, 故高等裁判所壓制洪氏, 閭巷間傳說浪藉, 本會, 思想以高等裁判所以法律保護人民之衙門也, 貴裁判長慣熟法律, 則對此等訴訟, 以保護人民財產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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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無必然之理, 而必是人民偏聽洪氏之言, 似毁訾貴衙門也, 本會愛惜國家之法律, 爲損體於一邊人民之言, 傍聽公開裁判, 而欲開悟人民之滋惑, 昨日未時傍聽及傍觀貴所之裁判, 則主席判事馬駿榮, 於聽理之際, 使原告換名之柳元五, 佇立一邊, 而無一言半辭, 判事預先辯護其所控訴, 似兼轄訟民之言權, 被告洪在旭欲說明辯明前後事機則判事高聲防遏, 使不得盡情, 干連之金召史 東俗謂寡婦曰召史欲發言則判事又嚴辭禁止, 而宣言此家舍之金召史斥賣及洪在旭買居雖不違事理, 而其家舍, 則李判尹 李裕寅曾經漢城府判尹故云李判尹可以次知謂領有也云, 洪氏素是平民, 畏㥘當場官威, 難於自口發言, 而請願代言人, 則判事言請願代言人於開廷後不可也, 若臨廷許代言人, 則判事亦行代言, 判事前後審理事項, 專是壓制, 故本會會員, 停止其傍聽, 還出而再三思想, 則大抵裁判格例對訴訟事件, 詳聽原被告或保證人之口頭辯論, 使書記注記, 而對原被告朗讀後使無一言半辭之錯違, 該訟民承欵捺印後裁判官自有判决之權利也, 被告說明辯論之際, 高聲防遏, 干連人之發言, 嚴辭禁止, 判事之兼轄原告言權, 在於何章程, 而訴民之代言人聽計與否, 在於判事之權, 然代言判事云者, 在於何規則, 而捉囚判事之所言, 不違事理之斥賣人與買居人, 又不得入住家舍之訟理, 今始初聞, 推此以觀, 對此事件, 徑先聽理, 換名原告, 上訴漢城裁判所之未决案, 板封釘揷人民家屋之事件, 皆該判事之所行也, 貴裁判長似姑未洞悉, 玆仰質照諒, 而詳査此事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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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委折後, 條列示明, 止息人民浮行之謗言, 而無汚穢國家公平之法律, 使全國人民, 仰望貴裁判長公明之淸德爲要, 六月三日舊曆四月十五日 李裕寅凾覆曰頃承貴凾, 逐條指敎, 斷出公正, 則鏤肝銘肺, 寢食不忘, 雖此無狀, 自新之路庶幾有日, 曷不自悚, 亦不自幸, 來諭稱李裕寅以原告, 恐非妥當, 當初柳元五金召史許不當報之錢兩, 建陽元年十月日被誣於漢城裁判所, 數月滯囚, 不勝楚刑, 已爲典執於僕之弟裕直之家, 自該所欲立旨成給, 則其時弟在鄕第, 故權以李判尹家代言人訴之, 訴狀自在, 於同年十一月十一日第八百三十四號該所接受案, 而當該判事家券有無, 置之勿論, 徑自繕給其章程素無之立旨, 而執行命令書, 亦無日後證據, 則可知其其時偏護金女也, 至若今番呈訴, 亦以前府使 李裕直代言人塡書, 則僕之姓名初不載在, 而不經漢裁審决, 徑先聽斷, 及板封釘揷該家之事, 則來諭萬萬切當, 撫躬自省更容何喙, 然前此柳被金誣, 該所誤决, 僕所洞知, 故更査之場, 慮又因循, 移來本所立辦是非, 確辨與受之事, 酷於自信, 不待該所盡決, 至召徑庭之責也, 向日本所判事公開傍聽之際, 原告柳元五·被告金召史·洪在旭三人, 業經審判, 一次說明於原被告亦爲傍聽, 而代言人則開廷以前委任書先呈後認許之格例自在, 則因此例先請可也, 辨明之場, 理窮語屈, 而强請代言人, 非但無例, 未知壓制之何居, 其時傍聽僉尊, 不請臨廷代言, 只請原被告對質, 該判事不爲勉從, 可謂壓制耶, 爲其無例而不爲認許也, 答以代言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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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量違章之事, 不可爲而爲之, 則將如此云, 且僕之致誤此事, 認出違章, 則以代言判事爲言也, 僉尊高明想有鑑諒, 但僕卑微愚戇, 咫聞尺見, 無補當世, 猥居重任, 積愆如山, 報效蔑埃, 夙夜兢懼之際, 勤敎如是切至, 非但僕之受賜甚大, 大君子貴人不倦之意, 爲國家萬幸, 爲生民萬幸, 僕雖無似, 必遵衆論, 不違常理, 不能無心, 今此訴訟事件, 遍究貴會僉論爛回本所公議, 終當妥處, 惟僉尊並諒, 協會以洪肯燮後投入一進會等五人爲原告, 馬駿榮爲被告, 六日請裁判於高等裁判所, 其請願書曰請願人等對洪在旭家舍訴訟事件, 而深究, 則該原告前府使 李裕直其代言人前五衛將 金昌喜, 初審於漢城裁判所, 無終局判决, 忽地以柳元五爲原告, 徑訴于本所, 而判事 馬駿榮直接受理, 初無審判, 徑先執行人民家舍, 板封釘揷, 使男女人口不得出入, 而且本年五月三十日公開裁判時傍聽, 則恐嚇壓制該原被告與干連人, 拒絶其意見表示, 對此等事項, 以違越保護全國人民之法律, 玆仰請査照, 而本人等與該判事 馬駿榮, 認許公開裁判爲望, 七日李裕寅指令曰現任法官, 開庭裁判, 雖不許施, 而今此請願, 即共公之意也, 可不欽歎哉, 務從公平, 無或違越爲宜事付民事。 訟例若民事, 則以指令付民事判事室也。


李裕寅의 遞任

法部大臣 李裕寅遞任。


獨立協會가 法官의 不正을 糾彈함

時獨立協會遣總代委員洪肯燮等于高等裁判所, 見裕寅, 詰洪在旭家舍之前後事, 裕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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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謝過, 而語以當自劾上疏遞職, 十日詔以裕寅中樞院 一等議官, 以趙秉稷代之, 自宮中憚獨立協會, 而若免裕寅 法部大臣之職, 則恐協會之勢益張大, 故十日舊曆四月二十二日裕寅之職也, 十六日舊曆四月二十八日獨立協會總代委員請願人洪肯燮等, 請願于高等裁判所, 其請願書曰法律者保護人民之一大正直之道也, 故民犯法則, 施以律, 官失法, 則亦如之, 全國人民所信而守之者也, 是以本人等由本所判事 馬駿榮之不執法律, 違越章程事, 業已請公開裁判于本所, 指令內開, 現任法官同庭裁判雖不許施, 而今此請願, 即共公之意也, 可不欽歎哉, 務從公平, 無或違越事等因, 大抵現任法官同庭裁判雖不許施云, 恐未知據何格例, 而今此請願, 即共公之意也, 可不欽歎哉, 本人等之請願理固當然, 的確洞知也, 務從公平, 無或違越, 識認以依律公辦, 終無如何處分, 而其時裁判長李裕寅氏, 仍爲遞改, 玆粘連仰請, 査照該判事 馬駿榮, 不執法律, 違越章程之罪犯, 照律懲辦, 申明保護全國人民之公平正直之法律爲望, 翌日高等裁判所裁判長趙秉稷指令曰司法官吏, 倘有違章程, 宜有共公評議, 而本大臣接任屬耳, 此案顚末, 姑未閱悉, 而不得措處, 今此直請似涉急遽事, 二十七日舊曆五月初九日協會復致書于高等裁判所日本月十六日本會使總代委員洪肯燮等五人, 請願貴所判事 馬駿榮不執法律, 違越章程之罪犯, 照律懲辦, 指令內開, 司法官吏, 倘有違章, 宜有共公評議, 而本大臣接任屬耳, 此案顚末姑未閱悉, 而不待措處, 今此直請, 似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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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遽等因, 準此貴大臣之公平裁决, 本會之所確信, 而于今十多日不聞如何之辦法, 本會不無疑惑, 玆仰佈照諒, 詳爲示覆伏望, 二十九日趙秉稷答書曰奉接大柬, 閱悉一切, 官吏不職, 則本屬長官, 酌予當施之罰而已, 何待局外之論, 輕重緩急, 自有斟量, 貴會之又此埀問, 寔出意想之外, 而該判事本月二十六日上奏免官, 故玆庸凾復, 並望諒悉, 時秉稷憚協會, 而已奏免駿榮之官也。

獨立協會致書于度支部

李容翊의 貨幣濫發

度支部 典圜局長 李容翊得幸於帝, 濫鑄貨幣, 十八日獨立協會使總代委員鄭喬等致書于度支部大臣 沈相薰曰逕啓者國之有貨幣, 如人之有血脉, 血脉不通, 則元氣萎弱, 貨幣壅塞, 則民生困瘁焉, 况萬國之交際, 其關係綦重, 故更張以後, 鑄造貨幣之道, 原位與補助之二種層節縣殊者, 以貴大臣之高明識見, 想當洞諒, 而仄聞近日自典圜局, 新鑄貨幣, 只鼓鑄白·赤兩種之補助貨, 而絶無銀貨原位云, 然則內地物貨, 外國貿易, 百弊俱生, 民生至於困瘁之境爲深切也, 本會會員對於此事件, 極爲憂悶, 玆以仰佈, 照諒其裡許如何, 來頭便否, 詳細示復伏望, 鄭喬所製也同日沈相薰復凾曰刻接大凾, 閱悉一切, 而貨幣事則弊部所管典圜局鑄造之赤·白兩銅貨, 爲幾萬元, 不得擴張鑄造原貨, 故迄今儲寘, 而原貨行將造鑄, 一體通用, 照諒爲要, 十九日舊曆五月一日協會復致書于度支部曰對貨幣事接準貴大臣復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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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儲置赤·白銅貨, 原貨擴張鑄造之後, 一體通用, 果是整理財政之高見, 則深信全國人民, 從此均霑利益, 然近日於巿㕓及閭巷間流行之銅貨, 以光武年號印出者, 種種有之, 則此銅貨, 乃近日所鑄也, 是則有違於貴大臣儲置之言也, 儲置之銅貨, 何以流行乎, 人民之疑惑去益滋甚, 玆更仰質, 照諒後其儲置銅貨近日流行之事由, 詳細示復爲望, 翌日沈相薰答書曰荐接大凾閱悉一切, 而光武年號刊印之銅貨, 巿㕓上閭巷間種種流行者, 月前弊部財政窘艱, 行用四萬元, 而未鑄原貨, 偏行補助貨, 爲民不利, 故惟待原貨鑄造, 欲一體通用, 以此照諒爲要, 自此度支部, 不敢行赤·白銅貨, 及協會失勢之後, 赤·白兩銅貨, 遍行國中, 物價騰踊, 民不聊生。

獨立協會致書于警務使 申奭熙

警務使 申奭熙의 不法

奭熙 正熈之弟以平民崔鶴來, 保寧郡將校留置私鑄錢器械, 籍其家產, 審問鶴來, 爲其無罪而釋之, 然不還其所籍, 協會以其違新式法律, 二十日使總代委員尹孝定等致書于奭熙曰國家之法律, 在人民依恃, 而安保其生命與財產者也, 今玆籍沒崔鶴來之家產一事, 自貴廳照章程何條, 而處斷乎, 以閣下細察之政令, 必無枉法之理, 蒙昧民心, 不啻眩惑於這間, 本會亦對此事, 乃生疑議, 玆仰佈, 照諒示明爲望, 此書尹孝定◆製也同日奭熙復凾曰大凾一切恭悉, 私鑄貨幣人犯之機械及家產, 籍沒屬公, 自是流行廳例, 非本使剏肇之事也, 玆以仰復, 照諒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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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二十三日舊曆五月初五日協會致書于內部大臣 朴定陽曰國家之法律, 在乎保護人民之生命與財產, 而以警務廳之籍沒崔鶴來財產一事, 自本會致書質問, 警務使答凾內, 私鑄人犯之機械與家產, 籍沒屬公, 自是流行廳例, 非本使剏肇之事也, 則崔鶴來之罪之有無, 機械執贓與否, 非本會之所知, 至家產籍沒之謂今此廳例, 前捕廳流來之舊謬也, 謂非剏肇因循舊謬, 則只遵舊謬之廳例, 不遵一定之定章之境遇, 必無範限矣, 奚止於籍沒事件, 然則法律與規則, 人民無依恃之道也, 今警務使, 故違章程, 本會以爲於生命與財產關係緊重, 玆以仰佈, 照諒後公平論覈, 安保人民伏望, 於是奭熙乃還給鶴來之家產, 自是政府益憚協會之直言矣。

農商工部各礦, 移屬于宮內府

二十三日 以富寧郡 咸鏡道京城一千九百六十里等四十三郡金·銀·玉·銅·鐵·煤各礦, 移屬于宮內府

○ 二十八日 放李源兢等四人及林彔吉

大赦詔 / 魚允中 七月 , 獨立協會上疏。

人才擧用의 諭示 / 獨立協會의 上班 / 六月 二十六日 舊曆五月十二日詔曰朕以否德, 受祖宗艱大之業, 承上天申休之命, 光膺大號, 臨御兆民, 政宜君臣上下淬礪振刷, 期圖維新之業, 而因循恬惕, 治不徯志, 此曷故焉, 紀綱之不立, 法律之不明, 財用之窘絀, 俱是目下國民之憂, 而苟有其人, 何患乎其政之不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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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經甲·乙變亂以來, 拘於形迹, 雖有良材美器, 埋沒不試, 以致畢生抱寃, 湮欝莫伸, 是豈王道蕩平之意哉, 亂逆之罪關宗社者, 在法罔赦, 非朕一人所可低昻, 其餘䵝昧, 而或有被逐與遭彈者, 幷行釋宥, 滌垢蕩新, 勿使懷疑畏縮, 各盡殫竭之誠, 繼自今日一賞一罰, 毋或濫施, 悉付公議, 內而傾軋構陷謀害善良者, 外而糾結黨與謗訕朝廷者, 三尺自在, 斷不容貸, 至於圭竇巖穴之士, 苟有一藝一能之適時務者, 自政府一切收用, 以副朕如渴求治之望, 二十八日舊曆五月十二日獨立協會會員開特別會于獨立舘議曰今此詔勅若是鄭重懇摯, 擧世臣民, 懽忭蹈舞, 是誠我國家莫大之慶也, 仍呼萬歲, 即以陳疏之意決定, 疏廳以掌樂院 銅峴明洞 爲之, 使製疏委員鄭喬·李建鎬製疏, 使奉疏委員侍從院待從 李懋榮, 進呈于秘書院, 即七月三日舊曆五月十五日也, 其疏曰伏以臣等, 俱以鹵莾, 幸際聖明, 只抱忠愛之誠, 剏設獨立之會, 期圖保護皇室, 維持國權, 玆有日矣, 際伏讀本月二十五日詔勅下者, 伏不勝慶祝感泣之至, 書曰大哉王言, 一言足以興邦, 今此十行恩綸, 寔是我大韓中興之時也, 故臣等於本會, 懽呼萬歲, 仍伏念陛下建萬世獨立之基, 秉五洲平行之權, 以洪範, 誓告于宗社, 以律令, 頒示於臣庶, 法非不良, 規非不美, 踐此以往, 則何憂乎政治之不能, 奈之何政府之上, 淸芬銷歇, 濁滓橫流, 上以不念對揚聖旨, 下以不思推讓賢能, 冐耻循祿, 晏然蹲踞, 秉揆者得其人歟, 議政府參政 尹容善公籍板蕩, 私逕疊出, 大事小事, 大官小官, 視若駔儈之物, 握銓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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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歟, 內部大臣 朴定陽紀綱紊亂, 聽斷不公, 刑獄爲坑穽之設, 執法者得其人歟, 法部大臣 趙秉稷將不知兵, 兵不服將, 只藉閥閱, 猥荷折衝之任, 專昧鞱略, 未諳團束之制, 操兵者得其人歟, 軍部大臣 閔泳綺外交之誠信未孚, 使署之酬接昧禮, 㥘於威嚇, 受其凌侮, 交涉者得其人歟, 外部大臣署理 兪箕煥賦稅不均, 貨幣不敷, 姦究層生, 國計窘縮, 理財者得其人歟, 度支部大臣 沈相薰名稱養士, 徒費廩餼, 因染浮華, 不務實學, 師儒者得其人歟, 學部大臣 趙秉鎬農失其業, 商失其利, 製造昧方, 名實不孚, 奬業者得其人歟, 農商工部大臣 李道宰宮禁不肅, 警衛不嚴, 宵小闖進, 正直難容, 警察者得其人歟, 警務使 申奭熈名曰諮詢之院, 而朝任暮免, 便作內外官職進退之門路, 當樞者得其人歟, 中樞院議長署理 副議長 申箕善此臣等之晝宵思量, 而訝惑滋甚者也, 詔勅中致有苟有其人, 何患乎其政之不擧也之歎, 國務大臣之不得其人, 不待臣等之言, 而聖鑑孔昭者也, 旣非其人, 則奚取於此, 而因循包容, 上以貽宵旰之憂, 下使抱生靈之寃乎, 伏願陛下, 亟加斥退, 更選賢良, 各任其職, 則何患乎其政之不擧哉, 更伏念昔粤唐堯五十年之治平也, 一則曰問之在朝, 一則曰問之在野, 在朝者, 即百揆十二牧也, 在野者, 即億兆民庶也, 孟子曰國人皆曰賢然後用之, 國人皆曰不可然後去之, 此一用一去之間, 必遵國人議之者也, 且近日歐洲列邦, 雖專制之治, 設上下議院, 以諮諏國是, 廣開言路, 此今日詔勅中一賞一罰, 無或濫施, 悉付公議之旨意, 含弘廣大, 而脗合乎上古郅隆之治, 符契乎萬國通行之規, 雖以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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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之愚昧, 益不勝感隕激切之誠, 不避斧鉞之威, 敢陳愚魯之衷, 伏願聖上, 旁求俊彥, 俯循輿情, 大小政令, 上自百僚, 下至庶民, 廣詢博採, 措諸施爲, 則萬民幸甚, 天下幸甚, 時疏下列名會員爲六百餘人九日舊曆五月二十一日下批曰所陳雖若出於憂愛朝廷之事, 不可出位妄論。

獨立協會致書于議政府

獨逸公使의 行悖

德使 口麟, 以外部不即許金城 江原道京城二百七十里 堂峴金礦於德國商人事, 詰責外部協辦 俞箕煥, 署理大臣而叱辱之, 手批其頰, 政府諸人默無一言, 協會會員聞之, 不勝忿歎, 使鄭喬草書, 四日舊曆五月十六日使總代委員, 致書于政府曰伏聞日前外部大臣署理 俞箕煥氏, 當德國總領事 口麟之無禮擧措, 萬國公法有曰邦國無不崇尙名譽, 他邦宜謹言愼行, 又曰至凌辱官員, 即係凌辱其國, 又曰使臣之忿疾藐視, 不得率用恐傷體制, 輕則引咎以自責, 重則撤任以示懲, 據此德使之行爲, 非謹言愼行, 而俞署理之所遭, 不啻凌辱官員, 則本會亦於維持國體之義, 不勝忿歎, 玆以仰佈其如何措辦, 詳爲示復, 政府無答書, 而其後口麟謝罪於箕煥, 竟得許礦。

量地衙門

量地衙門

二日 舊曆五月十四日詔設量地衙門, 六日以勅令, 定量地衙門職員及處務規程, 置總裁官·副總裁官·記事員·書記等官, 主測量全國土地事務, 但爲挾雜貽弊之端, 而無實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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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鐵道司。

李容翊의 鐵道監督 / 先是許借京仁京城仁川鐵路於米國人, 京義京城義州鐵路於法國人, 是月六日舊曆五月十八日命設鐵道司, 厲(屬)農商工部, 監督其關於鐵道事務, 置監督司長·技師·技手·主事等官, 以典圜局長 李容翊爲監督。

以獨立協會會員尹致昊·李建鎬·尹夏榮·鄭喬·爲中樞院議官

中樞院議長署理 副議長 先是以他國則以親王, 爲樞密院議長之說, 故以申箕善副議長, 而署理議長之事務。 申箕善, 欲收攬獨立協會之懽心, 以致昊等爲官, 即七月八日也會員中羅壽淵· 大院君之私傔林鎭洙在甲午年參李埈鎔逆謀而流終身於濟州郡者也等, 切望拜議官, 箕善使人採協會會員中可任用者而不得, 反爲疾惡建鎬等, 盖我國素重視兩班, 稱仕宦家之後裔, 而爲仕官人者也而賤中人見上及上村人, 平民中之爲各府部吏胥及爲公卿家之傔人者而渠輩稱以平民中最優者。 箕善致昊·曾經學部協辦中樞院一等議官 建鎬·曾經坡州牧使鏡城府觀察使 夏榮·曾經弘文舘校理 ·曾經水原府判官長淵郡守 而不用壽淵·曾經軍器寺判官銜者 鎭洙 曾借主事銜者○壽淵·鎭洙, 皆上村人, 而上村人有勢力者得借銜微官也也, 箕善又以建議疏廳先是洪鐘宇等以復乙未之讎事設疏廳名曰建議累次上疏中人洪鐘宇·都約所 先是宋秀晩·金雲洛·沈宜承·蔡光默·李建奭·李文和·李世鎭·金璉植等, 亦以乙未復讎事, 設疏廳, 曰都約所, 輪回以秀晚等名, 累次上疏也中人金璉植, 爲議官, 箕善欲博收人心也。

獨立協會復上疏。

民議廣求를 提議함 / 十月 舊曆五月二十二日協會製疏委員李承遠製疏, 十一月會員開通常會于掌樂院, 使奉疏委員李秉穆 奎章閣主事 進呈于秘書院, 其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聖上之赤子, 際國勢疲弊之時, 不敢坐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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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危亡之患, 不避萬死, 敢陳愚衷, 即伏讀批旨內所陳, 雖若出於憂愛朝廷之事, 不可出位妄論, 不勝惶懍中訝惑, 復所滋甚, 大抵君國之憂, 官民無間, 故大學章句中, 新安朱熹註解曰雖勢在匹夫之賤, 而亦有堯舜其君, 堯舜其民, 無不在其分內也, 詩曰詢于蒭蕘, 歐洲箴言, 亦有集衆議邦以寧之語, 然則關國家治亂之言, 確認不謂只在其位, 故臣等之向日所陳, 無非確據當今弊源, 而其矯捄之道, 則曰法今(令)則悉遵洪範, 輔相則史選賢良, 利弊則博採民議, 乃今日急務之大綱領, 大題目也, 聖批中出位妄論, 以若臣等之愚昧, 熟思而未解者也, 大抵國勢之若是危急, 一則曰輔相不得其人, 二則曰輔相不勝其任, 三則曰輔相初不憂慮宗社安危, 只專主循私慕祿, 嫉妬賢能之故也, 此等輔相之臣, 仍循包容, 不即斥退, 非陛下懇切求治之聖意, 則宵小闒茸之輩, 何不乘時圖進, 諂諛容悅之習, 壅蔽聰明, 蠱害民國乎, 今陛下只爲目前苟安之策, 登庸承順無違之類, 至於上告下布之洪範十四條及新定律令, 或施或弭, 實用不得畫一, 由此觀之, 法之所以弊, 國之所以危, 實非但責備於此等輔臣, 恐或陛下自取危亂也, 豈非號天痛哭者乎, 以我陛下之聖德, 値此有爲之會, 一政令·一施措, 正宜淬礪振刷然後, 可以痛雪天下之積羞, 確定富强之基礎也, 奈之何以姑息之安, 忘長久之策, 上欲墮太祖櫛風沐雨之艱大基業, 下不察黎民之困瘁散亡之情景, 嗚呼噫嘻, 東西列邦之日盛强大, 皆有無非協詢民議之明證, 今以我國微弱之形, 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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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宇內, 更無他比儔者, 此誠君臣上下之痛恨不已者也, 是以敢冐斧鉞之威, 玆更疾聲齊籲, 伏願陛下廓揮乾斷, 實遵洪範·更選賢良·博採民意之三事件, 特爲允副, 拯捄二千萬赤子於溝壑塗炭, 則宗社幸甚, 天下幸甚, 二十二日下批旨曰言或有可取, 若是屢煩, 不其支離。

安駉壽의 亡命

安駉壽有罪, 出奔日本。


閔泳綺의 密告

先是駉壽京畿黃海道觀察使, 皆辭之, 陰與前警務使 金在豐·親衛第一聯隊長副領金在殷· 在豐之弟親衛第三大隊大隊長參領李南熙·侍衛第二大隊大隊長參領李鍾林·前侍衛第二大隊中隊長正尉李龍漢·前光州地方隊副尉金箕璜·前親衛第二大隊副尉禹南圭·中樞院議官 李忠求·參領李用漢·巨濟郡守 李祖鉉謀, 以兵逼帝, 使皇太子代理, 而改革國政, 南熙以其謀, 告于度支部大臣 閔泳綺, 泳綺告于帝, 帝使警務使 李鍾健, 捕駉壽等, 駉壽尹孝定 駉壽之私人而參謀者逃往泥峴日本人租界地, 十二日鍾健, 捕在豐等覈問之, 駉壽遂出奔日本。

李完用의 獨立協會黜會

獨立協會黜其會員李完用


趙秉式 斥退 / 十七日 舊曆五月二十九日獨立協會會員開通常會于掌樂院, 送辭職勸勉書于議政府參政 趙秉式, 以完用曾前外部大臣時, 不能善爲交涉於外國, 許借月尾島於俄國人等事黜會, 而使書記致書于完用 完用全羅南道觀察使 以黜會之意, 時秉式參政, 以三件事欲媚于帝而行之, 一構陷獨立協會會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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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以爲安駉壽之徒黨, 先殺其會員中著名者鄭喬·李商在等, 而罷協會, 一構誣閔泳駿·朴定陽·泳駿·定陽, 亦以駉壽事, 被囚于警務廳 沈相薰·軍部大臣 尹容善 議政府參政 等, 盡殺之, 而獨攬朝權, 一進封宮人嚴氏爲皇后, 相薰大懼, 使法部主事 兪鶴柱, 以密書告于鄭喬, 容善之孫奉常司副提調 德榮, 亦以此意告于, 定陽亦以此事, 告于李商在, 於是協會會員, 欲斥退秉式, 使草辭職勸勉書, 使總代委員金龜鉉·熊川郡守 洪正厚·耶蘇新敎敎徒 崔錫敏, 平壤府參書官 致書于秉式曰敬啓者閣下以名家之后裔, 偏被國恩, 則圖報之誠, 非他人之所比, 莅湖西, 秉式前爲忠淸監司 而流毒於生靈, 按關北, 秉式前爲咸鏡監司, 以防穀事, 被日本人之侮辱而招侮隣邦, 貽害國家, 秉式防穀事, 政府賠日本人黃豆價九萬餘元以交涉之任, 秉式前爲外部大臣 擅行條約, 國庫之損害不鮮, 執法權, 秉式前爲法部大臣 而淆濁浪藉, 是閣下之經蹟, 已試已驗, 而於民國, 觸處生弊, 全國人民之所共聞·共見·共知者也, 今般命參政之任, 此雖大聖人含垢藏汚之德, 而人民則皆曰不可, 而衆心不孚, 故本會於全國同胞之誼, 以閣下與衆民間同憂同愛之心, 玆以仰佈, 照諒辭退爲望, 十九日秉式答曰敬覆者貴凾中諸條不然之端, 不爲張皇說明, 而至於官職進退, 惟在皇上處分, 則臣子道理, 難以擅自對答, 照諒爲望。

崔時亨의 處刑

東徒崔時亨伏誅。

先是東學魁崔時亨逃命, 其徒宋敬仁有希覬之心, 自願捕時亨, 政府使巡檢偕敬仁, 躡時亨而得之, 嚴究之, 時亨供稱丙寅年受所謂東學於杆城 江原道京城五百六十里居筆墨商朴春瑞, 而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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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學의 敎祖 / 東學의 組織 / 東學亂의 始起 / 趙秉式의 罷免

以善道療病, 呪文降神, 周遊遍行於各道列郡, 以侍天主造化定永世不忘萬事知之十三字呪文, 至氣今至, 願爲大降之八字降神文及東學原文第一編布德文·第二編東學論·第三編修德文·第四編不然其然文與弓弓乙乙之文, 煽惑人民, 締結徒黨, 又慕尙伏誅人崔濟愚之萬年枝上花千朶, 四海雲中月一鑑之詩句, 而因法兄法弟之實心敬信之語, 稱法軒之號, 刻海月之章署, 置敎長·敎授·執綱·都執·大正·中正等頭目於各方, 又設包與帳之會所, 聚集徒衆以十萬計, 稱以伸伏法崔濟愚之寃, 往在癸巳, 使其徒弟數千人, 大院君欲推戴其孫埈鎔陰召東學黨也進闕陳疏, 旋即解散, 又聚集多衆於報恩帳內, 因其時巡撫使 魚允中之宣諭, 各自散去, 至甲午春, 被告之徒黨全琫準·孫化中等, 嘯聚黨羽於古阜地方, 乘機飇起, 戕殺官史, 陷覆城鎭, 兩◆之地, 至於糜爛波盪, 被告於此, 雖無指使和應之事, 究其亂階孽根, 由於被告之呪符惑衆也, 其徒黃萬已去甲午五月, 受東徒林學善之脅勒, 而入道, 旋即歸化, 而昨年七月, 又◆學善之言, 爲以向道之地, 大宗先生義不可不見, 訪見逃命之崔時亨, 饋遺魚鮮, 其徒宋一會甲午四月投入東學, 時亨靑山 忠淸道京城四百二十里郡地方時一次訪見, 而至今正月於所親東徒朴允大處, 聞得時亨利川 京畿道京城一百四十里郡地方, 說及於沃川 忠淸道京城四百十里朴哥處, 被捉於警務廳官人, 與朴允大眼同前導往原州 江原道京城二百四十里郡地方, 捕獲時亨, 其徒朴允大投入於東學, 雇傭於時亨女壻金致九家, 被捉於警務廳官人, 與一會前導, 獲得時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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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州郡地方, 後因以得放, 於歸途逢所親東徒朴致景, 受其囑托, 帶葉錢二十兩, 東(來) 京城, 以資助時亨之食費次, 到警務廳, 因爲被捉云, 以上皆高等裁判所 時亨等宣告也十八日舊曆五月三十日時亨以死刑, 萬己處終身役, 允大處十五年役, 一會處十年役。 議政府參政 趙秉式免。


吉泳洙 / 十九日舊曆五月初一日 秉式又致書于獨立協會曰敬啓者俄呈覆凾, 想已入覽矣, 此身宿愆, 設有可言, 已屬前塵, 今不必追論, 而現任受勅未幾日, 無一言一事之施措, 而如是致擾, 非直以此身言, 恐非待政府體例, 留俟他日弟(第)觀發號施令, 恐未知如何, 順頌僉安, 同日協會會員開通常會于掌樂院, 副會長尹致昊與諸會員, 齊往于秉式家, 秉式詣闕而不在, 諸會員使總代委員致書于秉式而回掌樂院, 二十日舊曆六月初二日 秉式答曰昨天公退無暇, 際有諸公虛辱, 曷勝悚歎, 今日公退候枉, 必於下午四點鐘, 暫枉鄙第恐好, 以此照諒爲荷順頌日祉, 是日帝召尹致昊, 問協會事, 致昊對以會員等, 以忠君愛國爲大頭腦, 鞏固獨立之權爲主旨, 帝大嘉奬, 使之益勉焉, 致昊歸會中告之, 諸會員聞之, 皆感泣呼萬歲, 復往秉式第, 秉式違約, 在政府寄書曰今申, 準擬還家矣, 適有時急事務, 不得出去, 必有相問之端, 以書示及如何, 順頌日祉, 會員議以因爲開會, 期於斥退秉式, 少頃, 秉式又寄書曰今日, 擬欲進去矣, 適有公幹, 未得遂意, 將欲陳疏辭免, 望須照諒, 翌二十一日秉式致書于會中曰公務雖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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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暇, 爲要僉尊, 暫出闕下, 望須枉臨爲荷, 順頌日祉, 會中遣摠代委員南宮檍等五人往焉, 秉式不在闕下, 在於法國公使舘附近, 前承宣 李寅榮 本耶蘇舊敎敎徒, 入籍於法國者, 而以法舘舌人, 甲午年得拜丞宣院承宣家, 摠代委員繳送秉式之來凾, 使添書私室二字以來然後, 始往相見, 秉式曰我之前過果然, 而新任參政則受勅無過幾日, 不見行一事, 而勸去者, 甚爲訝惑, 而又聞協會會員, 爲我反對協會, 而欲破之, 且漢城新報自甲午秋日本人刊行者也之所言, 我與某人時新報有趙秉式·鄭洛鎔·閔種默·請保護于法國之說, 故協會使摠代委員質問其事於該社請我國保護於法國之事, 初不知也, 我亦錄名於協會, 時公卿無不錄名於協會也則雖不能協助, 而何可反對乎, 大抵政府與協會, 同持善目的, 共濟國事之地, 則務須共議, 吉泳洙 慶尙道尙州白丁, 而以相地之術, 得寵於宮中, 時爲果川郡守, 以宮中之偵探, 參於會中, 是日亦以摠代委員, 往見秉式 曰今聞所言, 往事雖誤, 自新任參政, 務要與國民同議云, 摠代委員之言次第聽之, 南宮檍曰不爲試驗而勸去, 甚爲訝惑之言, 若他人, 則似然, 至於趙參政, 則不然者, 乃是經蹟不美也, 今日參政之任, 衆心不孚也, 若以漢城新聞言之, 我國屢經危境, 便同傷弓之鳥, 則如干新聞風說, 人民之疑惑滋甚, 若無實事, 則何不正誤, 以破全國人民之疑惑乎, 以反對協會言之, 日前趙參政在政府, 語以締結黨與於國家, 大端不可, 而憑藉無形之靑年愛國會泐名書, 時有泐名書以郵便來到協會中, 無數威嚇, 詰責會員, 而稱以靑年愛國會隱刺堂堂, 協會亦締結黨與, 欲與政府諸人, 聯名上疏而中止, 何不謂之反對協會乎, 羅壽淵·崔延德 皆摠代委員也, 皆以民心不孚, 極言退去, 秉式答以決意退去, 二十一日詔曰旣無省記凡官人之宿宮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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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錄其姓名, 而上奏者曰省記
而擅宿禁中, 乖損事體, 不可無責備, 參政 趙秉式姑先免官, 當協會會員之往秉式家請見也, 秉式大懼, 不敢歸家, 留宿禁中時, 帝以協會之迫逐秉式, 不得已免其官而托辭於此也, 協會又派査察委員, 招秉式閔種默·鄭洛鎔, 曾經大臣者質問其請保護事, 而以其無實故, 置之。

獨立協會摠代委員等, 與
議政府大臣等, 會于中樞院

官民協商 / 李容翊의 不法

先是協會評議員二十人, 別開評議會於掌樂院, 受諸會員意見書, 而論國政, 將釐正之, 評議員南宮檍等十三人謂以斥退李容翊, 肅淸宮闈·鋤除群小·府部冗官一併退免·地方官吏査覈·召還御史五事, 評議員鄭喬等七人, 謂以各大臣質難·李容翊處當律·宵小輩枚擧姓名召還·御史更送視察五事, 互相爭論, 等期以斥退容翊爲第一條, 是時羅壽淵·林鎭洙 二人皆評議員同謀, 夜使壽淵訪見軍部大臣 沈相薰, 告以協會中諸事, 欲求官職而納媚, 故若從言, 則相薰亦被劾, 而不得遂其欲也, 尹泰興 亦評議員知之, 密告壽淵等與相薰潛通之事于, 至是於評議席駁論曰政府大臣之不得其人, 以致國事之日紊, 先斥去之可也, 至若容翊乃餘事也, 等不從, 怒叱曰今我評議員中有潛通大臣者, 焉用此議, 余則不預, 君等任自爲之, 遂拂袖而出評議室外, 諸會員皆忿然謂曰今此評議會實關家國大計, 願聞潛通大臣者之名姓, 不忍指出之是時若言其姓名, 則壽淵爲會中少年輩之行殺, 然目此等讐視焉, 翌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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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曆六月初十日會員開臨時會議, 評議會之事案未決, 二十九日又議, 竟以容翊事, 爲先使總代委員鄭恒謨等, 致書于議政府議政署理贊政 徐正淳·宮內部大臣 李載純·度支部大臣 閔泳綺·農商工部大臣 李道宰等, 其書曰敬啓者礦務監督兼典圜局長 李容翊氏之不法行爲, 害及生民, 怨聲滿國, 對此事件, 議政署理·議政府贊政·宮內部大臣·度支部大臣·農商工部大臣合席後, 有面禀事, 玆仰佈, 照諒示復爲望, 三十日宮內部大臣 李載純答書曰敬覆者當依戒, 以中樞院合席矣, 下午三時枉臨爲望, 農商工部大臣 李道宰答曰謹拜仰慰, 敎意閱悉, 而當於本日下午三點鐘, 相待于中樞院矣, 照諒届期賁臨爲眄, 順頌大安, 徐正淳 閔泳綺答書略聞於是協會摠代委員南宮檍等五人往中樞院, 見正淳等, 語容翊以開鑛事流毒八域, 參政事圃民之怨聲藉藉, 鑄幣事爲全國之弊脉, 其罪爲一世之所共知, 請免其職, 而處當律, 正淳等曰當上奏, 縱速處辦矣, 同日內部大臣署理 沈相薰主事一人, 問協會曰獨立協會本處, 是獨立舘, 而上疏時暫會於掌樂院矣, 現已承批, 而又會於此掌樂院, 是何主意耶, 職在內部之任, 不可不質問民會等事, 協會遣總代委員, 答以自獨立舘入來掌樂院時, 期於實蹟實施後退去。